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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镇雄八景。。

    信息发布者:xyh888
    2017-12-31 20:38:59   转载





     图|天坑绝唱  

    The First SnowllakesBandari - Mist



    五德天坑【一】


    镇雄人皆知,在五德新寨村,有一人间奇迹——“大锅圈”。“大锅圈”属天然“天坑”,平均深度120米,最深处达150米,绝壁陡峭险峻。大锅圈旁,有“中锅圈”、“小锅圈”两个天坑相傍,自然造物的神奇,给人们无穷的遐想。


    天坑恍在世外,由四面悬崖构成了一个“天然体育馆”。天坑内人家几户,依石洞而生息,洞内曲径通幽,行数百步有钟乳石悬于峭顶,姿态万千。石头有石头的脸庞,石头有石头的梦想,它们聚拢在洞中,千娇百媚是为了永恒的孤独,即便洞内人家任性着生火做饭,繁衍生子,对它们也构不成任何威胁。

     

    图|五德天坑 


    天坑之四季,自有桃园美景。阡上陌下,左鸡右犬,桃李自顾自地开,荞麦快乐地生长。有人间的鸟经过,小头冠,兰耳翠,白头翁;有世外的蛩音来袭,代替时光来信问候。春花秋月见证了人间的安静,孩童戏耍于很旧的童年,用粥泥堆砌城堡,在顽石上,另一个朝代的高速公路穿过光阴,飞来的村庄有质朴的笑声。


    天坑很远,在俗世的尽头;天坑很近,我们常常从它身边走过。



    当所有的山都在瞬间回过头来,言不由衷地朝着出发的地方奔跑;当所有的流水抽身隐于人间,把每一段被影印的身段安放在丛林中;当所有的路都在炊烟低垂处美丽,阡陌似乎在回避着什么;当所有的人……不可以永无休止地排比下去了,无非是想在表达中最大地设伏——彼地,在天之下。


    远古会远到什么时候?能作出回答的,恐怕只有石头。在镇雄,一个叫“五德”的地方,石头有三个身形,或者说,石头用自身的力量向我们展示了生命的三种假设。

     

    图|大锅圈 


    远古远得让人不敢相信。接下来要说的,是某个瞬间。一块石头从天而降,砸破大地的某个毛细血管,在它毫不顾忌疼痛的陨落中,另一块石头紧跟其后,仿佛要万箭穿心。然而,当第三块石头落下来以后,似乎就没有什么响动了。是的,应该是这样。钻入地底的石头,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,大地上出现由大到小铺开的三个天坑。从肉眼上看,像三只悬在阳光下的木桶。


    这是石头的第一种身形。圆满的华丽,将人间锁在世外,天空的巨大的影子亘古不变,却没有找到任何被发现的理由。这么多年,它们其实充当了大地的肚脐。


    石头的另一种身形是滴水成精。山腰上的石洞,鬼斧神工地描绘了另一种光阴。岩浆从顶壁溢出,往下掉,却并没有掉下来,而是在起舞的过程中构造出不一样的永恒。到现在,你能看到的也不是最后的涅槃,它们会在无尽的时光中蜕变和升华,千万年之后,会呈现出更惊艳的容貌。钟乳石,我们可以在不同的空间里看到,然,千篇一律的审美预见只能达成一个个苍白的场景,诸如惟妙惟肖、栩栩如生等。在五德天坑里的神秘洞府,除却这样的质地,更多的是一种生命中的惶恐和矜持。只有走过很多地方的人才配得上说“看懂”二字,而看懂它的人,大多愿意长久地沉默。 

    图|三锅圈 


    你会在天坑的一马平川中遇到很多流浪的石头,它们有的横在绝壁上,有的卧在草丛中,有的,被砌成了墙,现在变成了遗迹。有懵懂如人之初的孩童,在隆起的石群上,用泥土堆砌出一座城堡,构图意义上的协调一致和人生理想的现实意义无限地错位,好像是要告诉每一缕经过大地的风,他们需要走出城堡,需要穿一件被太阳晒过的衣裳。这是石头的第三种身形。


    天坑一点也不遥远,我们一日三餐撞击钵缶的声音也能被他们听到。但天坑也是遥远的,他们从绝壁上凿出的天路,从未将外面的世界带进去过。在我们无奈的时候,常常会选择妥协,但天坑人家的每一个人,却没有这样的机会,他们必须用呼吸将白天和夜晚隔开,用沧桑的脸庞去说服生命中的风雨雷电,命令大地交出谷物和牲畜,坚强地长命百岁。




    图|云、贵、川交界


    迷雾水珠Bandari - Sunrise Hill



    鸡鸣三省【二】




    鸡鸣三省又叫做鸡鸣四县,是指云南的镇雄县和威信县、四川的叙永县、贵州的毕节市。位于坡头镇德隆村白车、威信水田寨、四川叙永水潦乡岔河村、贵州毕节林口镇苗寨交界处。


    此地风景秀丽、地理环境奇特、人文和谐,居着彝族、白族、苗族等少数民族,是当年红军四渡赤水的旧址,名声显赫。

    图|涛声入梦

      

    “鸡鸣三省”意即:早晨一只雄鸡啼晓,三个省都可同时闻听。古人云:“金鸡齐鸣,三省皆知”,所以此地又俗称“一鸡鸣三省”或 “一脚踏三省”。


    历史上,鸡鸣三省可能是一种“鸡犬之声相闻、老死不相往来”的代名词,而当今“鸡鸣三省”则是一种区域结合部具有特别象征意义的符号。




    图|鸡鸣三省之雄关(一)


    我在很多写我出生地的诗歌中写到一个叫“木桶沟”的地方。木桶沟在县级区划图上是可以找到的,它和“庙坎”、“河沟头”、“华橡地”等地名排在一起,构成乡土意义上的回归和喊叫,是镇雄地质层次上诗意安居的重要元素。


    必须是形如木桶。四面包抄的群山,绝对不可能放过一块岩石姑息过的缝隙,在千回百转之后,照样堵住一群泥土的去路,除了流水和阳光,别的就进不来了。木桶是葱翠的,在我的老家,是森林覆盖率的另一个符号。

    图|鸡鸣三省之雄关(二)


    如果有真正的旅行者愿意把路上栖息的每一个驿站当成故乡,在镇雄,你就会遇上无数只木桶,它们挂在群山的肚兜上,把赤水河清凉的液体顷洒而下,让他们到远方去。


    流水,在去贵州和四川之前,早也设下山水意义上的圈套,在交界处,骤然停下来,打探声息,埋锅造饭,于是,又一个木桶被巨石吊了起来。这个地方叫“三岔河”,也叫“鸡鸣三省”。

    图|鸡鸣三省之雄关(三)


    “赤水河大峡谷”是诗意的天险,是相机镜头里的组装和重叠;而“鸡鸣三省”的历史韵脚,却是光圈和快门的交媾和融合。雄鸡一唱,三省皆闻。后来,鸟也在赶趟,柴门犬吠也赶趟,此河彼岸的蛙声,更是提前录制半夜的波涛,人间一切美好物事,都有在场的证据。


    “四渡赤水”的红色篇章描写的是一场木桶内的突围和新生。乌蒙磅礴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伟大的诗人内心的震撼和羞涩。当然,美酒是醉得让人想去死的,国酒之魂难道不是一只木桶的外延?


    在自然物象的生存秩序里,“天籁”就是重合,就是奇迹,“上帝之手”就是人类创造词汇的无奈。从这个方面来说,我们的家,永远在一只温暖的木桶里。

    图|鸡鸣三省之雄关(四)


    回到大地的实名制构造,“鸡鸣三省”不只是距离层面上的惊喜和幸运,而是空间上的绝对颠覆。三河交汇,流水徘徊,不想去任何一个地方。


    三个方向的水的家族,围坐在云朵下,在时间的流速上抽签授意,猜拳指路,最后不了了之,只能选择众水同盟,一直东下。在它们经过的地方,曾经长满罂粟和美丽的女人。


    天下木桶,赤水自大。“鸡鸣三省”的三个方向,是人与自然在无尽光阴中的映衬与和谐。

    图|鸡鸣三省之雄关(五)







    夜的钢琴曲五葛顺 - 葛顺·梦钢琴




    只在此山中



    如果有人真的想去看清一座山的面目,他(她)必须作好穷尽一生的准备,甚而至于要和一座山一样永远不要老去。古往今来,最短暂的,还是人的一生。青山不老,即便它在岁月的啃噬中化作一粒粒尘埃,它始终永远依附于这个世界,进而成为另一座山,又是一次世人不敢想象的长久的屹立。也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“永恒”吧。


    时光可怕得要命。有些瞬间,仅仅是瞬间;有些永恒,也会随着时光的摧毁逃遁于世。滇之镇雄,磅礴巍峨,雄关漫道,写就沧桑岁月。史上,文人墨客曾挥笔著就潇洒文章,啜山之势,饮水之魂,吸天地阴阳之微妙,吐风流才气之灵韵,绘镇雄内外八景,八景之诗亦妙手天成。然,时光之刀斧借人之狭隘指掌,竟谈笑间不见前时风月,墨池香韵荡然无存,罗关渔唱隐于光阴深处;凤岭,梅坳,谈何流云樵歌……俱往矣,时代向前,风物变异,人间之大美景致便是另一番滋味。


    我家有山,大山,是万顷尘埃之身;我家有流水,清凉甘冽,东南西北去;我家有烟火岁月,大地长歌……世人不看风月,不知天地高远;不触山水,不知万象胸襟。我们身在同一个地方,却没有看清家园的轮廓,不知道足下泥土的温度,不妥,不妥!


    尽管上苍赠我以平庸之相,注定酒肉此生;尽管世人言我呆滞,醉心纸上河山……今读杨,热血奔涌,便认作自家兄弟,夜夜临屏观赏,心生一计,何不重修视觉八景,供百万雄邦儿女鉴赏,以图他日河山更秀,人心更美,不定对我古邦之旅游事业发展也能抛砖引玉,善哉,善哉!


    只在此山中。山亦是山,只是多了一个念经的和尚。每一座山都有一顶漂亮的桂冠,比如乌峰,它头顶的天空和怀中的云海,是那么圣洁和安详。

    新八景,不在于新,而在于它独有的容量和气度。我相信,这绝对不可能只是两个人的风景,只是你们还没有看清楚而已。



    乌峰云海【三】


    图|静谧乌峰


    乌峰山在镇雄县城北郊,旧名乌通山;当地人称“梧桐山”。史料记载:“昭通旧名乌蒙,陟巅展眺,依稀可见。故名乌通。”


    乌峰山四时之景各异。春夏,朝晚雾霭蒸腾,百花隐于山间,云起打苞,云开绽放。艳阳倾洒处,朝晖夕阴皆云里云外;秋冬万木萧条,远山齐刷刷奔来,如朝拜之势。大雪之时,银装素裹,此时山之高,高过天空;云之重,如铜墙铁壁。


    乌峰山是镇雄的象征,是镇雄人心中的图腾。清人熊焯勋曾登览乌峰盛景,作《乌峰耸翠》:“巍然城北耸乌峰,秀插云霄翠霭浓。横亘东向拖凤翅,文明佳气满雄封。”清张璧也有词《浪淘沙·乌冷耸翠》:“半壁峭雄州,瑞霭峰头,苍松翠柏古今秋。送绿拖蓝推谷口,雅趣长留。 无事强登楼,雾散云收,平云远眺黛光浮。拾翠归来浸蜡履,润滴如油。”



    图|水墨乌峰


    背着柴的人去了哪里?


    山,在你眨眼的一瞬掉过头来,去了你身后,背柴的人肯定也去了你身后。再眨眼,山又去了你此时的身后,背柴的人,还是去了你此时的身后。其实,山还在原来的地方,静静地站着,背柴的人也还在山路上慢慢行走,让他们去到你身后的,是奔跑着的云。


    但此时,她还不能叫做云,还没有云的高度,我们只能唤她作雾。


    很多年都不去谈这座山的高度了,因为它的确很高,我们只需依靠对视觉的信赖就能判断出它在大地曲线上的坐标。起伏的泥土的家族生长着葱茏的绿树,在众山聚拢的一瞬间,让出天空的宽阔和大地的空旷。一座高山上,没有僧人,山上的石头一坐就是好几千年,只好对着它膜拜了,这样,山越来越高。


    而云朵的美,还在于她的处女之身。少年的云朵从村庄里缓缓升起,一层一层,掠过树梢、瓦片、城市的发际,慢慢登堂入室,后来,她去了人间。


    我们都会在此刻成为一个孤独的、背着柴草的人,背着我们的世俗生活,在山脚下徜徉。山脚是一座哺乳期的城市,有一张好看的脸,脸上写着晨昏之中的梦呓。城市在雾中,连举手投足也是娇羞的。如果你真是那个背柴的人,你会怀疑自己去了蓬莱。是的,就是蓬莱,不过它在人间。


    这样,你就会提醒自己,该看一看山了。山是那么雄奇、伟岸,像父亲、神、诗。看山的人,首先与云朵撞个满怀,然后才遇见自己。


    只是我们永远也看不清云雾的脸庞,只因为她灵动如仙,让每一个驻足都成为瞬间。人都说,瞬间才是永恒的。在乌峰云海中,这话你不得不信。


    图|美女乌峰



    我喜欢纯音乐 - 轻音乐特选


    凤翅佛光【四】




    凤翅山在县城东北部,两峰斜卧,中有鸟脊平铺之势。两峰如凤凰展翅,呈笙管排列参差。


    当大雾弥漫山间,太阳睁开惺忪的睡眼,方知起了个晚,便纠结光之家族,一股脑倾泻七彩。于是,在山之下,云雾蒸腾处,佛光闪现,房舍如在镜中,山峦似在水里,万物的影子悬在山下的楼顶,壮哉!


    凤翅佛光常在夏日清晨出现,是山峰和云雾、阳光之间的一次秘密对话,是视觉的幻化,是有缘人的遇见。




         


    我们感恩于每一个惊艳的早晨。


    有凤来仪本身就是一种惊艳。凤翅之美,美在形如翅羽,美在曲径通幽。凤翅之灵秀与乌峰之挺拔,构成视觉上的对峙、依附,如唇齿之依,裙带之结。绕山而行,时间是缓慢的,阳光是干净的,行人,好像都刚从远方回来。


    我们似乎都在策划着一次最短暂的旅行,即便是一次晨练,即便是按下一次快门的八小时以外。



    惊艳可能需要很多个美丽的元素,比如云朵、树,来自季节恰到好处的照应。


    阳光从东边走来,经过一个山坳,需要碰见十万云朵,才会在大地上呈现曼妙之躯。可是这景象还是被每一个和天地有缘分的人碰见了,最初是我,接着是你,是他,后来是我们。




    山中的山,水里的水,云上的云,人心中的人……你看到,这就是佛光;山在一滴露珠上舞蹈,水在山顶汇成大海,云朵低垂,天空走远……你看到,这就是佛光。


    远古之凤翅岭上,多樵,歌生活的秘密。而今,晨练者和背着相机的人,成为时光的美丽音符,他们都遇见了佛光,也就是生活中的惊艳!


    拍摄地| 凤翅山 






    图|凤翥鸾翔

    夜色钢琴曲—秋的思念赵海洋 - 夜色钢琴曲


    凤翥鸾翔【五】

    罗坎凤翥村,众山聚拢,借助光阴的沉淀,塑造一对翅膀,一直保持着一个起飞的姿态。多年来,左右山中的柑橘林顶着火红的梦想往两边奔跑,为它让道。它肯定作了无数次缓冲,但它更清楚的是,飞翔带给它的瞬间的快乐,并不能成全一种永恒的美。


    凤翥,意谓凤凰高飞。晋·陆机《浮云赋》云:“鸾翔凤翥,鸿惊鹤飞,鲸鲵溯波,鲛鳄冲道。”唐·韩愈《石鼓歌》有“鸾翔凤翥众仙下,珊瑚碧树交枝柯。”之句。江上的罗坎一边用凤之双翼比拟群山灵动的肢体,一边在坡上坡下造就一个温柔娴熟、静如处子的小溪坝,真乃乌蒙高原的奇迹。


    图|白水江第一湾

    我想去一座山上种一棵树。


    那山上原本也葱茏,也好,我在十万棵树中种一棵树。多年后,我找不到它了,每一棵树上都留着我的体温,每一棵树都为我讲述一只飞鸟的快乐和一头小兽的孤独。


    那山在江边,这么多年了,还保持着飞翔的姿态,我不得不再一次写下凤凰的高贵,让它在涛声中涅槃。


    江边人家倒是安静。涛声刻画了一种生活的诗意和不朽。把家安放在水边,翠竹于堤,稻谷于洼,茅檐瓦舍,阡上陌下,自是安逸。人世熙来攘往,我自晴耕雨织,惬意的生活情趣来自背后山岭的庇佑和前头江水的映衬。


    江是白水江,清澈灵动,可以掬水而酒,酒醉而歌;岭是凤翥岭,凤身凤脑,意欲冲破霄汉,直抵苍穹。古人在山对面的山上观景,阴晴圆缺的四季,各不相同。古人摇头晃脑,之乎者也留诗,写的是山南水北,叹的是人世浮华。而山对面的山,一再降低了海拔,委身做一个卑微的看客,只有凤翥独秀,却褪尽华发,孤芳自赏。


    我想在山上去种一棵树,和别人的树在一起,成为一片森林。如果有一天凤凰展翅,江水抬头,我们可以把故乡安放在最低的云朵上,让那些在远方凝望夜空的游子一抬头,就看见故乡所有的亲人。





    拍摄地|木卓仙人洞


    枉凝眉纯音乐 - 葫芦丝2;竹楼情丝;阿里山的姑娘



    木卓仙踪【六】




    拍摄地|木卓仙人洞


    山中一石窟,清泉石上流。仙人洞在木卓境内,洞屋深深,朔风不入,每有日月光影投射其中,犹若佛光灿烂,紫气飞升,氤氲袅袅,幻影迷离。人谓“仙人洞”,实言只有仙风道骨之高人逸士,才配隐居修身于此。


    仙影其实来自内心。如果你把家安放在一个旅行包里,朝露晚霞的美就有了;如果在每一个石头的脸上刻下一滴露水的梦想,那么多石头,肯定有一个会一眼就认出你来——它们携带着庞大的露水建立自己的王国,千百年来,不管你记不记得,它们始终等在那里。

     

    其实,仙人洞接纳的不是仙人,是每一个对自然风物怀揣敬意的人,这样的人,总是把旅途中的任何一个小站过程自己的家。


    拍摄地|木卓镇


    如果说时光之手是神奇的,木卓仙人洞就能作为最好的证据:石破为洞,深邃、曲折,像闪过命运一劫的英雄,在陌路中仰天长啸。那些逃窜在山中的石头,藏起心中的旗帜,以陈列死亡的姿态宣告地质兵变的失败。


    如果说时光之手亦是苍白的,木卓仙人洞同样能作为最好的证据:寒来暑往,阴阳更替,沧海桑田之间的耳鬓厮磨早被高人悟透,连天空的秘密也悉数洞开,天机尽露,而此地洞府迷踪,竟自在世外,神韵依旧。


    石头的人性在于打开自然的心扉,让白雾羽化成仙,流水去到天上。白雾穿着四季的衣裳,抱紧一棵树、一株草,也能幻化出世间的曼妙来,这何止是一种神奇;流水落到半空,陡然不见,亦无淙淙之声,抬头,流水在发间、脸上,在一纸天书中,自顾自流淌,最后去到一根针尖上,这何止是一种迷醉。


    拍摄地|木卓镇


    都无法描述了,就只能说是境界。苍茫之境,若有若无之境,就是仙境了。一个人在洞口,能看到神仙的影子在岩石打造的宫殿中进退;两个人在山腰,能听到神仙的交谈,竟不是五谷六畜,是人生的箴言。


    其实这个世界上只需要两个人,其实两个人的世界是多么和谐。如果一群人能像两个人一样共同面对人世的风雨,人间定会少掉猜忌、诋毁和杀戮,变得安静、祥和。木卓有仙人来过,你得相信。当我们成为一群人,站在洞口,或者山腰,真正看一回世界,一定能获得两个人的幸福。


    时光之手的神奇或苍白,写在我们心中。


    拍摄地|木卓镇





    梦之地Bandari - 我的健康音乐 高血压音乐处方


    三峡洞天【七】


    三峡洞天【七】三峡洞天


    “小山峡”位于云贵交界的镇雄中屯镇翟底河,距县城20公里。站在翟底河的河床上,可览小山峡雄、险、奇、秀的自然风光,曲径通幽,尤以躲军洞里“回波洞”最为壮观。



    传说,清朝太平天国运动进行至末尾之际,石达开的部队在四川被击败后,残部经过长途爬涉,来到乌蒙深山,最后选择了“小山峡”来躲避清军的残酷围剿,在躲军洞里,他们信念不变,血战到底,坚持到咸丰十年(1862年),终因弹尽粮绝,义军在岩壁上刻下“天心虽已去,人力可回天”的悲壮诗句殉难,至今还有太平军的两米旗杆置于悬崖峭壁中。



    后人把该洞定名“躲军洞”。回波洞与躲军洞两岸呼应,进入洞中,钟乳石密布,移步换景,有如“腾云神龟、孔雀开屏,雄狮回洞、二龙抢宝,地下长城,天象浅水,慈航普渡、群龙朝拜,夫妻迎宾”诸多景点,美不胜收。




    很多年前,有人在通往贵州的官道上,一个在地域包容上被称为“中屯”的地方,发现了烟火人间的绝妙景致——柳林春雨、平坝春耕。古人提笔挥就的诗章,给人无限的遐想,最直观的意象是“渔樵耕读”。



    和一篇词赋写到中途短路一样,中屯的高山流水只华丽到前奏上,就被另一种声音所替代。柳林春雨不见柳色青烟,坡上坡下的茅檐瓦舍被提升了高度,换上另一种节奏的时尚;平坝春耕的繁忙景象是有,只是不见犁铧,人们对科技力量的折服尽管有时是言不由衷的,但毕竟是追求一种高度的需要,是理所应当的。



    还是在官道上,流水乍现,青山如黛,洞府奇观妙手天成。古人一直吝笔墨写意,只因洞内文章不比风月,不类纤巧,不符合此时此地情趣罢了。



    山峡是群山撕咬和扭打的过程中来不及使出的招式。这么多年来,它总是和头顶的一线之天共同进退,在流水拐弯处,囤积粮草,招兵买马;流水浅唱低吟,亦步亦趋,最后徜徉于山的怀抱,和山腰的石洞搂搂抱抱,卿卿我我,后来,也向凡间要了一个正当的名分,永恒了起来。



    然世人却一直钟爱酒肉,不问山峡年岁,亦不寻洞内金缕,不会是因金石可畏才望而却步的吧!





    图|罗坎小溪坝


    Good Morning SunshineBandari - Breezy Valley




    小溪流水【八】




    小溪坝在罗坎凤翥,是小溪河在橘林深处的一次快乐的伸展。


    白水江从云中逶迤而来,两岸青山相对出,林茂山青,自有百鸟和鸣,清脆悦耳。白水江之白,犹在小溪坝此段,白如皎皎明月,白如甘冽乳汁,白如阳春三月漫山遍野的橘子花。江水清冽白净,适宜沐发浴身,故小溪坝之女子,比赛似的,一个个出落得如花似玉。



    小溪坝之坝,实是白水江馈赠给当地居民的一方肥田沃土,栽花种竹,花开更其艳丽,竹子更其丰茂;播豆种麦,豆荚鲜美香甜,名扬一方;麦粒饱满丰实,色如黄金。


    朗日高照,一群稚子儿童,戏水白水江中,欢声笑语,随波逐流;夕阳西下,可见鹤发老者,木筏竹排,横坐白水江中垂钓一江红霞;更有那山外客旅,不辞山路辛苦,慕名而来,踏春访景,沐日吸氧,涤尽一身风尘,乘兴而来,尽兴而归。








    如果从肉眼的角度去衡量一个地方的生态,我们可能会在最快的时间单位里被自己打败。在镇雄,“海拔”二字是我们的资本,是高原词条里最明显的标志。


    喀斯特一路发育,行至白水江畔,不小心动了恻隐之心,生出一妖娆之境来:流水自山涧娓娓而出,不闻声响;流水来自不同的山涧,你会看到它们抱团聚浪,成为一条河流;流水是白水江的支系,同样也姓白。



    细沙护流,柳荫夕照,渔童戏浪,水穷稻香,这些都还不够,不足以解去一个旅行者的心头之惑,这也并非重要,重要的是曲水烟波也好,茅檐瓦舍也好,人约垂钓也好,绝不带一丝雕琢的痕迹。


    有了这些,已经多得有些过分。世人秉性淳朴,无修竹之好、浮夸之风,生于清凉红尘,不唯世外浮华,所以也就沿袭大自然之本来面目,世代相传地称之为“小溪坝”。


    再没有这么直接的了。我们折服于人间所有高人的返璞归真,对血液中流淌的朴实和率真的妥协,才是行走之本、立命之誓。“小溪”是快乐的,用“永恒”去诠释人类的童贞;“坝”自然别无选择地释放一个掌心的平坦——谁说只有宽阔、无垠才配得上这个词语的释义?恰好我们可以说,这就是张力。


    一个小地方的地理意义,也许永远不会被关注。在我们的定义习惯上,高原的生态应该是雄奇、惊险、苍凉和坦荡,几乎不会有人发现,在无尽岁月的审美积累中,我们一直忽视了高原的另一张面孔,山水思维上独断的曲解让很多精致的书签被安放在最后一页,所以我们不可能去相信它的悠然自得和坦然。


    小溪坝拥有当下高原生态少有的人文原色,乖张,安静,纯洁,美丽得像手指甲里藏着泥垢的少女,不修眉,不造唇,不隆胸,不描步,她的特质是檐下纺线、灶上烧锅、坡下种麦、山中伐柴,是重口味之外的素食精神,流行色之外的农家摇滚。真正的轻描淡写,才是生活的秘密。



    流水妖娆到拐弯处,人家三两,鸡鸣几声,村庄在山腰上,也在河堤边。农耕的衣裳打着补丁,日子在水中映照出鬼脸,这样的世外,才是世外。稻香,自不必说,是香到骨头里去的,连蛙声也使用最拗口的方言;百鸟栖于良木,橘生江水之南。


    鸟是麻雀、百灵鸟、阳雀、大斑头、小头冠、蓝耳翠,有老百姓亲自给的名字,叫贵贵阳、掏沟等水、有钱多买鸡,好听,亲近,朴实的暧昧;橘是大红皮紧裹的糖,清淡、青涩、喜感,最好的比喻是农家待字厢房的女儿。


    活在水边,真的是一种境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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